新年伊始、岁月如歌,扬帆记忆的长线,二十年聚会的点滴跃入眼帘。悠悠岁月,弹指一挥间,多数同学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,百感交集激动不已。有的握手言欢、有的直接拥抱、有的用拳敲打对方以慰藉心中长久以来的思念。个别的,因体型外貌变化太大,一时还难以叫出对方的(大)名,但外号却印象深刻。原系主任(现已76岁)的吴斯清教授,漂洋过海刚从法国休养回来,极会保养,看上去与20年前一样,讲起话来仍很激动,性格开朗,十分活跃,跳起舞来不知道累,同样喝酒,吸烟,且还很有魅力。他说秘诀就是每天坚持走路十五分钟左右。同学们说待他八十高寿时,来给他过生,磕头祝寿。
聚会邀请到了原系党支部书记郜老师,班主任喻老师,副院长刘老师。20年的磨砺,让同学们更懂得珍惜相识的缘份。离别的这一天,刘副院长邀请回到母校参观,校门改到了贵阳至花溪的路边,原来岔在教师宿舍区和学生宿舍区与教学区的铁二局迁出了,楼房增加了,校舍面积扩大了。我们曾住的宿舍楼看上去有些陈旧,灰色的水泥墙更加深色了,现又多了围墙,远远观后依依不舍地离开;变化最大的是足球场,修了塑胶跑道,昔日熟悉的小草不知去了何方。当年学校放假,一个班只留下一二人看守宿舍,去足球场的人就更少了,假期中小草就疯长,变成了绿色地毯,散发着清香。待新学期学生返校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。同学们三五成群到上面去嬉戏,相互追逐,若不小心还会被小草绊倒,当然也有躺在上面观看风云变化的沉思默想者,也有成双成对谈情说爱的情郎甜妹。足球场上留下了我们太多的回忆。同窗的嬉戏打闹,争吵误会,少男少女懵懵懂懂的情怀,都被记忆的长线召唤、场景重现,“找回20年前的自我”是这次聚会的主题。
到办公楼前,纷纷留影,拿出毕业照对比,原小树现变成一棵棵合抱不了的大树。因是风景树,仍快乐的成长在花台中,若是其他树种,现已成材,也许是变成一块块木头,支撑着一座座高楼大厦,或许是被分割成一块块装饰板,正在点缀人们的豪宅住所,散发着木质的芳香。也许是被当作一块枕木,正在横卧在铁轨下,吸纳地之灵气,聚集日月之精华。聆听火车的鸣笛和火车车身与铁轨磨擦时有节奏的唱响,偷听南来北往过客的私语。
49名同学如同小树,在民院朝夕相处,一起求学嬉戏,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毕业后,各自到了自己的岗位,有的做了教师,接过了昔日老师的接力棒,站到了三尺讲台,重复着老师昨天的故事,送走一批批学生,招进一批批新生,正当着人类灵魂的工程师。幸甚的是他们成了大学副教授、中教高级教师。他们的简历最简单“毕业至今在某校任教、任班主任或系主任等。”多数进入了党政群或公检法系统,有的当了县委书记,乡镇领导,有的成为省州市单位的负责人。有的则成为自由职业者,是敢作敢为之人,有一股拚搏劲!有的到过海南、昆明。听自由职业者土豆讲:辞退工作后,不知是为什么?也许是命中不带财吧,好不容易做生意赚了点钱,拿去开煤窑,因规模小国家政策关闭小煤窑。后东借西凑又弄到几万元,兴致勃勃的拿去开金矿,矿料又跌价,应了常言说的,“人倒霉起来吃凉水都会塞牙。”现租下20多亩地弄种植园,略有一定的起色。我们笑他成了庄园主,曾活拨开朗,琴棋球类都爱好的他变了,言语少了,但他仍然很自信。下海者杨律师,没有经商也没有办企业,辞职、离婚,干脆离开了伤心的故乡——黔南到昆明当了律师,走过了一段辛酸的历程,重新成家。
聚会的另一话题是谁暗恋谁、谁与谁谈恋爱等,最后正式步入婚礼殿堂的两对,一对两年后不知何原因离婚了,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。向对方敬了一杯不知是什么感受的茅台酒,酒是越窖越好,感情这东西就很难说清楚了。杨和陈这一对是同学恋成家至今,陈说:“杨郎到凯里我追到凯里,他来贵阳我又追到贵阳,秤不离砣,稀里糊涂地过了20年。”杨乘着酒兴风趣地说:“同学会,我敢和同学睡。”同学中最不幸的是吴光周患重病于床榻,已做了多次化疗,同学们用打电话的方式把聚会的盛况和喜讯让他分享。都争着和他聊上几句,心中有几许酸酸的感觉,来聚会的同学自愿捐款共几千元让黔东南的同学带去,表示对他的关心和帮助。郜凯老师嘱咐说:“八五级的同学一要自信、二要自爱、三要互助。”聚会找回了20年前的自我,架起了沟通的桥梁。
正如歌曲“年轻的朋友来相会”中唱的“再过二十年,我们来相会……”人生如梦、岁月如歌,在历史的长河中,沧桑的人生年轮里,20年只算沧海一栗,但愿下个20年我们能再次愉悦相会。